袍客拨马离开:“那不是咱们的大宁,是你的,现在也不是你的了。”

杜巽震也拨马跟上去:“是不是你我的大宁都没有关系,是中原人的大宁就好。”

他笑问:“你今日是不是没什么可教我的了?如果你真没什么可教的那我要去墨泽山了。”

那麻袍客冷哼一声:“你?差得远。”

其实他们所看到的规模巨大的商队并不是一支,而是七八支,除了叶无坷他们的队伍之外,走到荒芜之地的时候,路上大大小小的商队都会聚集起来一起走,尤其是遇到像东广云汇这样的大商队,小一些的队伍当然乐意跟着走。

那支规模最小的商队里,马车里盘膝而坐的白衣年轻人最近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好。

从定城他去试探栖山禅院的白衣僧开始,他的自信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。

原本他是那般自负的一个人,哪怕身上压着千斤万斤的东西他也从不曾有过任何惧意和退缩。

可是那天夜里,白衣僧的一串念珠让他感受到了他活在这个世界,所以,他也很可能随时死于这个世界。

“我尚未不朽。”

良久之后,白衣年轻人喃喃自语的声音飘到了马车外边,那个看起来懒懒散散的车夫听到后撇了撇嘴,自言自语似的回应:“你总算像个人了,看来人就得被打击一下,那天叶无坷给你的打击我以为够了,想不到还需再加上一个白衣大和尚才行。”

白衣年轻人回应:“我没有叶无坷那么好命,他只要活着就够了。”

车夫道:“他也不像是只想苟且活着的人,你为何对他敌意那么大?”

白衣年轻人回答:“因为他可以苟且的活着,但他没有。”

车夫哼了一声。

他应该是懂了这句话,所以他觉得白衣年轻人活着太累。

他说:“既然你当初做了选择,就该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,现在突然开始矫情起来,我觉得你倒是应该苟且的活着。”

他说:“束休,你为何不快乐些?”

白衣年轻人曾经问过叶无坷一个问题.你知道什么是束脩吗?

叶无坷的回答他并不满意。

“快乐?”

束休侧头看向窗外:“每一个不用苟且活着的人才应该快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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